父母的爱

引导语:爸爸和妈妈非常相爱。母亲没有表明她是比父亲小十岁的妻子。相反，她不仅时不时地照顾父亲，在父亲有困难的时候陪伴和支持他，还在他被欺负的时候保护他。

母亲在父亲面前娇憨的唯一表情，就是下班进屋后，拿起父亲泡好的茶，喝到最后，然后用眼神看了父亲一眼，骄傲地放在桌上。父亲非常合作地假装不满意，说：“看看你。喝茶很难，但这不对。待会儿我得喝了。”父亲喝完之后，他起身帮母亲倒茶。

我妈妈一生中最讨厌拍照。当她发现镜头正对着自己时，总是用手捂住脸，半羞半笑地说：“太丑了，拿什么。”晚年，她喜欢给父亲拍照。她觉得她爸爸真的很好看。年轻时，她英俊而英勇。当她老了，她平静而优雅。她说了她一生中说过的最有文化的话之一：“你父亲现在已经脱离了人世。”这个说法很优秀，但经常被我们用来调侃她：“妈妈好有修养。”我们取笑我们的母亲，她从不生气。在我家，我妈妈的教育背景最低。我的祖父在新中国成立前是一个谦虚的地主。村子里有肥沃的土地，城市里有大量的药品。但是我爷爷最自豪的是他家有几个学者。据说家乡人都知道“贾鹏大吴”“鲍鹏唐远”，他爷爷曾经有一块皇室赠送的牌匾。后来，这位外国官员差点被杀，财产被分割。我妈当时初中刚毕业，没上学。我的二哥曾在一所大学当老师，带她去长沙上了一所邮电学校。我妈妈19岁的时候，在长沙市邮电局做电话文员。

父亲描述了第一次见到母亲时的样子：“你母亲当时的姿势很好，穿着一件白色背景上有小红点的连衣裙，一双红色皮鞋。长辫子和黑头发。”妈妈的皮肤又白又瘦。直到现在，她已经74岁了，轻如少女。我妈觉得她丑，不想被人说儿孙长得像她。她说：“不要长得像我，他们不开心。”但是，我父亲晚年谈得最多的是，他跟母亲出去的时候，别人怎么夸他母亲的衣服有“姿势”，她的头发怎么好看。长沙人夸女人有气质有魅力，喜欢用“姿态”这个词。“好姿势”是父亲最喜欢用来形容母亲的一个词。

父亲30岁那年，第一次见到母亲，邀请她一起看道美兰的舞蹈晚会。那时，我父亲是解放军的队长。军队实行严格的等级制度，只有营以上干部才能谈恋爱。我妈妈才20岁。她参加了聚会，无忧无虑，快乐得像只小鸟。当母亲第一天见到父亲时，她想：“天太黑了，像个印第安人。”我又想：“我这么老了，我大了10岁。”然而，她很快就嫁给了他，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，成为了部队的一名家庭成员，并为了保护而不断地随父亲迁徙。在每个地方住了一年半，终于熟悉了环境，再次离开。我最早的记忆是，在那个漆黑的夜晚，妈妈抱着我，一头撞在一辆军用卡车上。黑暗中，我听到大人们低声说话，闻到车内各种奇怪的气味。因为部队保密，连母亲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。她也习惯了这种生活。当她早上起床时，她不知道晚上睡在哪里。

1968年，父亲接受隔离检查，三年没有回家。我妈妈和我们三个兄弟姐妹住在桂林。我和姐姐都很年轻，我们对父亲长期不在家的情况浑然不觉。哥哥大了，问妈妈：“爸爸怎么还没回家？”妈妈回答：“爸爸出差了。”哥哥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：“爸爸出差这么久了。”很快，我们的房子被抄了，我们所有的书都被扔到院子中间，用火烧掉了。母亲很平静，把我们三个留在身后。她站在火边读着书页，书页在火中变得又黑又灰。后来我们得知，母亲很早就藏了父亲最珍爱的一套书，即1914年上海石版画所印的《红楼梦》，并加了《王希濂》《蝴蝶仙史》的注释和批量插图。我妈妈很聪明，为这套书做了一个蓝色的布信封，所以我们把它们带到了我爸爸给它们的农场。我们住在茅草顶的土砖房里，这套《红楼梦》安全地放在土墙旁边的小藤架子上。小学五年级的时候，一点一点偷看出来的。

父亲被隔离检查的那三年，是我们家最艰难的日子。母亲被迫和父亲离婚，离婚申请书是为她写的，就等她签字。母亲眼里含着泪，低声说：“我们是一家人，我们都是同归于尽。”我父亲后来被送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。妈妈松了一口气，带着我们三个兄弟姐妹和爸爸一起去了。她先坐火车，然后坐公共汽车，然后坐马车，去了一个农场生产队。

在父亲劳动改造的那些年里，母亲是我们心中的“仙女”。她是党员，没有政治错误。她被分配到分公司和外勤部工作，工资照发。妈妈很快就交到了很多朋友，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各种珍奇的食物，这让我们吃得很好。有一次，妈妈叫我和弟弟从院子里背一个完整的猪骨架，从猪头到猪尾。那是六月的一个傍晚，两个孩子在一条小河堤上散步，一个背着猪头，一个扎着小辫子。一颗颗颜色越来越深的星星从天而降，我们默默地走着。小河堤两侧有许多野坟。随着天黑，星星变得越来越亮，野火开始在野地的坟墓上闪烁。人们走过去驱动气流，鬼火似乎跟着我们。不知何故，我们并不害怕。那些年，我们吃各种各样的野味和海鲜。妈妈说我们有河豚，是爸爸做的。这些东西我不太记得了，但我记得我吃天上飞的东西的时候，总会时不时吃几粒铁沙，这是射鸟的时候用的子弹。共2页12下页